去年春天的一个周末,我回到了离别8年的奶奶家。
小时候,爸爸、妈妈去合肥做生意,我便跟奶奶住在一起。三间土屋里还住着大伯一家,显得很拥挤。大伯、大妈每天起早贪黑,忙里忙外。爷爷奶奶也手脚不停地帮着操持。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我常常天真地问奶奶:“家里怎么这么忙?”奶奶总是头也不抬地说:“不忙,吃什么?喝西北风呀?”“噢……”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五岁时,爸爸、妈妈把我接到合肥去读书了,从此我离开了奶奶家。
“快到了,快到了,过了小桥就到了,爸爸开快点!”坐在车内,我不停地催促着。
“阿毛!”“大妈!”我下了车,一头扑在大妈怀里。
“哟!快跟大妈一样高了。”大妈兴奋地说。
“大妈,去年你说要盖房子,是哪一幢,快带我去看看!”
“瞧这丫头,性子真急。”大妈拉着我的手,向桥对面走去。我抬眼望去,有一大片楼房,高高低低,错落有致排列在河岸边。楼前、楼后到处都是花,空气中飘送着花的清香;河边路旁,到处都是树,似乎连空气都透着一股绿意。
“到了!”我站在一幢3层小楼前,真难以置信:院墙上,伸出了几枝盛开的桃花,楼房上,镶嵌着白色玻璃的铝合金门窗,在粉红色窗帘的映衬下,显得如梦似幻。
爷爷、奶奶、堂姐、堂弟都出来了,我们手拉手,左看看,右看看,真神奇!
这时,大伯开着带挂货车回来了,他刚去六安义乌市场送完扫帚,知道我们回来,还特地带了西瓜、草莓等水果。
奶奶把西瓜剖开,边递给我一架,边招呼院子里正在扎扫帚的七、八个妇女来吃,我疑惑地问大妈:“她们是谁?”大妈说:“你大伯把扫帚都打到合肥大市场了,新增了好几个大客户,她们是来打短工的,扎一把0.35元,别小看她们,一天可能扎200—300把呢!”我望了大伯一眼,大伯脸上的皱纹多了几道,笑容却更多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走出院子,沿着河沿漫步,小河边的草地上闪动着晶莹的露珠,扑面而来的春风和着泥土的气息,令人心旷神怡。
小堂弟来到我身边,悄声说:“姐姐,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我们一边走,一边看,小堂弟成了小导游,一路上,小嘴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。
不一会儿,我望见了一幢5层楼房矗立在路旁。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“那是我们学校。”堂弟自豪地说。小学?我一路小跑过去,果然楼层挡板上写着“八一希望小学。”我走进去,平整的操场、整齐的树木……“好漂亮!”我心里一阵激动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不知何时,姐姐来到了我身边,“走,我带你去看更漂亮的地方。”
姐姐带我们来到了世纪星城,只见两条水泥路直贯小区,楼前楼后种了很多树,开辟了很多花坛,花坛之间砌上了曲曲弯弯的方砖小路,花丛掩映之间出现了苏埠金行、小王子童装店、家润多超市、露天舞场……
“爸爸,我不回合肥了!我要在八一读书。”一回到家,我就把这惊天的消息汇报给了他们,他们哈哈大笑,奶奶爱怜地摸着我的头说:“当初是谁哭鼻子要走啊!”
而今,我在苏埠已有一年时间,耳边常听见匆匆过客赞叹今天的苏埠,家乡变了。真的,一年一个样!苏埠啊,苏埠我们为你的变迁、你的美丽而感到自豪。